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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01.助人為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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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敵為何如此有病[女A男O]

文/風辭霧隱

晉江文學城2023.03.05

“雲家小少爺追的人不少,怎麽就選了個名不見經傳的Alpha呢?”

“誰說不是呢?追雲稚的人,掰著手指叫得上號的Alpha,你看啊,神圖娛樂總裁刑拙、簡家大小姐簡如琢、帝國上將秦湛、賽車手江宙、白銀集團藤卓……誰不比雲稚挑的這人強?”

“你聽過這號人?”

“嗨,說來你們可能不信,這桑故還是神圖娛樂總裁刑拙的秘書,據說是她爸邢浩初資助上的學,你說桑故怎麽敢的啊?”

“那可是雲家小少爺?想攀龍附鳳有什麽不敢的?”

“山雞變鳳凰……”

索菲斯酒店裏聚集著各界名流,其中不乏商界巨擘、影視明星、時尚大咖、政客將軍。

這些人平日裏多在雜志封面裏瞧見,重金難得一見,但此番聚集在這金碧輝煌的酒店裏推杯換盞,免不得對雲家小少爺選的Alpha指摘挑剔。

這番挑剔也難免,要知道雲家老爺子雲衡算是聯邦帝國三朝元老,遠近皆知寵愛雲稚這小孫子。

雲衡退居二線在軍部始終有不小的話語權,他膝下三個Alpha,老二老三在軍部擔任要職,老大就職於外交部,孫子輩有四個孫子兩個孫女,其中就雲稚一個Omega,其餘均為alpha。

老雲家滿門糙漢子,倒沒重A輕O的思想,加上雲稚活像一股溪流似的清澈透明,是地地道道端莊賢淑的貴族Omega,又懂事上進,全家寵他得不行。

按理說,雲稚選alpha得層層篩選。

即便不是皇室貴胄,軍部上將,也得是名流精英才是,誰知全都看走了眼。

去年鴻星慈善拍賣會關於雲稚的感情瓜就登上過一次熱搜,為了送一條鉆石項鏈給雲稚,幾個情敵相互較勁,拍出六億天價登頂熱搜。

網友瘋狂扒拉過往,甚至能扒拉到刑拙、秦湛、藤卓、江宙等追求者在服兵役時怎麽進軍醫院,又是怎麽對小軍醫雲稚動心的,為此八卦網友還專門討論過誰和雲稚的適配性更高,還搞過CP配對投票。

其中,要數刑拙和雲稚的刑雲流水CP,江宙和雲稚的宇宙雲朵CP最被看好。

畢竟,霸道總裁和她的小嬌妻誰不愛呢?

刑氏集團產業遍布全星際,小到日用毛巾,大到軍火,從電子橫跨娛樂產業,屬於跺跺腳,商界都要震三震的頂級豪門。刑拙是刑家唯一繼承人,高階女性Alpha,按照帝國規定服兵役結束後就接手刑氏集團,手段鋒利,行事風格雷厲風行,削減虧本產業,發展新興科技,不到兩年就徹底站穩腳跟,並且將刑氏集團帶上新高峰,與鄔家、藤家在帝都星形成三足鼎立之勢。

鏡頭下刑拙生得明眸皓齒,容貌昳麗,不茍言笑,高冷矜貴,令不少Omega趨之若鶩。

高冷不就得嬌軟治麽?

刑拙跟雲稚站在一起,簡直是金童玉女!

至於江宙和雲稚。

完全是因為一張照片出的圈兒!

據悉雲稚是江宙的粉絲,當時雲稚跑去後臺找江宙簽名,那一幕被路人給拍了下來。

照片上穿著紅黑相間賽車手服裝的江宙單手拎著頭盔,桀驁不馴的男性Alpha一手撐著墻壁。

他勾唇笑得跟小惡魔似的,滿身邪肆囂張,微微低頭俯瞰著比他矮半個頭的Omega,著一身白的Omega眼底隱隱有幾分驚慌,像只小白兔般逃也逃不掉,令不少人DNA狠狠動了!

狂傲不羈大野狼和他的小白兔誰不愛?

網友磕生磕死,在得知雲稚和桑故婚訊那瞬間都萎了。

往日裏嚷嚷著“我家哥哥/姐姐跟雲稚才是真的”的兩家CP粉齊刷刷跑去刑拙和江宙微博下安慰,一溜煙的“哥哥/姐姐不哭,來我懷裏”,刑拙沒動靜,江宙深更半夜賽完夜場翻開手機看到暴躁發了條【沒失戀!滾!】

哪知道評論區以為他傷心欲絕又覺得難以啟齒,安慰得更兇!

[走出失戀需要勇氣!老公千萬不能逃避]

[下一個更乖更可愛!老公我可以毛遂自薦]

[哥哥不哭,滾我懷裏]

[嗷嗷嗷!哥哥發博了!嗚嗚嗚,活久見!果然是傷得太深]

[失戀後如何走出陰影.txt]

[我一個亂磕CP的,此時此刻刑高冷和江炸毛都心疼!求二位喝個小酒相互治愈吧!]

[哈哈哈,樓上,情敵見面不會相互治愈,只會打起來]

[那什麽?其實我們這裏有磕刑拙x江宙的,要不要入夥?]

[□□CP]

[□□CP+1]

[AA戀是要磕翻車的]

[……]

反觀邢拙評論區,起初還在安慰,後面就開始天南地北給她選妃了。

[我覺得江家的江津不錯啊,就那個江宙的弟弟,門當戶對!]

[門當戶對有什麽用,要我說就該給邢拙配一個懂情趣的。]

[諾,神圖旗下不還有一個夏境流?]

[好家夥,夏境流真的頂!就是太妖艷不知道邢總穩得住不]

[那個傅知言呢?就最近很厲害的大提琴手!]

[這個也不錯!]

[……]

外界吵翻天,網上炸開鍋。

當事人刑拙坐在車裏翻看著近期醫生的診斷結果,助理曲新正在做簡要匯報。

“目前醫生認為,由於您的腺體被Omega咬過引起腺體信息素失調,失眠癥也由此引起。雲稚少爺的擬態信息素開始逐漸失去效用,藥物輔助可能會漸漸失去效果。”

刑拙嗓音不輕不重:“那會怎麽樣?”

曲新憂心忡忡,抿唇道:“如果找不到那個Omega幫忙修覆腺體,您會持續失眠,難以對Ome□□生興趣。”

難以產生興趣,也就意味著她往後得當和尚。

兩年前刑拙遭遇星盜綁架,三個月後在帝都星清水河岸邊醒來喪失了記憶,彼時腺體被Omega咬過導致信息素混亂,對任何Omega都無法產生沖動,隨後便是日覆一日失眠。

但是根據旁人拼湊的信息,那三個月雲稚跟隨軍部的人不遺餘力找她。

並且之後她旁敲側擊雲稚,被綁架期間她確實見過他,她合理懷疑是雲稚,並且她抱著雲稚物品時恰好能入睡。

樁樁件件都證實了,雲稚在那期間跟她有牽扯。

唯一不能解釋的是:雲稚跟桑故結婚。

難道,當初是事急從權?

刑拙沈默半晌:“沒辦法?”

曲新深深吸了口氣:“除非找到那個Omega。”

“其他辦法呢?”

“沒有。”

車內陷入沈默。

那Omega就是雲稚,可是現在雲稚嫁了別人。

沒了雲稚,往後刑拙身體狀況恐怕會越來越艱難。

曲新瞅瞅重新閉上眼睛的刑總,心說今天雲稚的婚禮恐怕不簡單。

要是刑總要搶婚的話,也不是……不會成功。

價格昂貴的私家車停在索菲斯酒店門口,另一輛哈雷像一道閃電般停在他兩米遠處。

狹路相逢。

“我當是誰?”哈雷的主人摘下頭盔,隨手一甩把頭盔抗在肩膀上,另一只手肘抵在儀表盤上,微微俯著身子朝車子內部望去。

他眉眼裏俱是桀驁不馴,仿似什麽都入不了他的眼。

他輕嗤了聲戲謔望著私家車後排閉目養神的Alpha,心裏暗暗罵了聲“讓你裝”,嘴上分毫不客氣打趣道:“原來是某個剛剛失戀,本來應該躲在家哭得昏天暗地的alpha來了……”

今天女alpha穿的十分正式,比平日裏還要一絲不茍。

一如既往好看,也一如既往斯文敗類。

他還不清楚她?他可太清楚這魂淡有多敗類。

司機聞言,著急朝後座的Alpha望去:“刑總!”

堵在跟前的男人名叫江宙,是□□的二公子,這兩年為了雲稚沒少跟刑拙爭風吃醋。

每次江宙出現,縱然是脾氣高冷性子冷淡的刑拙,也免不得被挑動怒火破防。

“無妨。”刑拙聽慣了那囂張矜傲的聲音,不消睜眼就判斷得出是誰。

她掀開眼皮隔著車窗朝騎在哈雷上姿態風流,豪放不羈的江宙望去,青年五官眉眼一如既往酷帥且充滿野性,仿佛一頭獅子般時時刻刻都會侵犯別人的領地,給人十足的攻擊性,微微翹起的唇角昭示著他的驕傲與自信,那雙眼睛帶著戲謔與乖張,註視人時尤為容易讓Omega心動。

這alpha失戀,怎麽瞧著還有點兒意氣風發?

江宙瞧她擡頭唇角微笑靜靜看他幾秒,不知道在想什麽,被看得脊背微微一僵。

那一眼好像什麽都將他看穿了似的,又好像在嘲諷他幼稚的言辭行為,他心底好像被冰冷的蛇形動物狠狠咬了一口,那點嘲笑對方的好心情戛然而止,活像被潑了冷水般再也沒絲毫意趣。

這時,坐在後座的助理曲新下車繞過車頭匆匆開了後座車門。

刑拙理了理著裝,慢條斯理下車,瞥了眼江宙淡淡道:“咱們,彼此彼此。”

失戀歸失戀,但alpha的好勝心絕不允許她被情敵嘲笑。

“刑總,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。”

曲新微微湊到她耳邊輕聲道。

江氏雖說趕不上刑氏勢頭,耐不住江家家主江城在商場上手段老辣,是條難以對付的老狐貍,加之長女江景行事作風乖張狠辣,絕不拖泥帶水,近期發展隱隱有躋身頂級豪門的趨勢。

這兩年江宙為追雲稚沒少跟刑拙爭風吃醋,不過江宙唯獨對刑拙有股氣,莫名其妙得很。

畢竟他對其他情敵也沒這般,甚至還邀約其他情敵去看賽車。

曲新這話聲音不大不小,在場的都聽得見。

刑拙揚眉,休戰?

江宙早沒興致跟她耍嘴皮子,撂下一句“誰跟你彼此,我和你可不一樣!”就跳下了哈雷。

他把頭盔往車上一掛,踏上層層琉璃般的大理石階梯,冷著臉把鑰匙扔給門童就要進去。

失戀?他沒那麽無聊。

至於哭,他現在幸災樂禍得很。

高興還來不及,恨不得看她失戀痛哭一頓!

最好傷心三天三夜,眼睛都哭腫才好!

雲稚婚禮規格不小,規格更是按照最頂級的。

迎接賓客的門童都有二十四人,著裝一水兒喜慶的紅,外頭還有幾家沒能進酒店宴客廳的媒體管賓客是誰逮著就一通狂拍,被驅趕了幾次都沒能阻止住,這會兒均在十米遠的地方“哢哢哢”拍著照。

“先生,您的著裝不符合婚宴要求。”

為首的門童接過鑰匙,笑著露出八顆牙,畢恭畢敬道。

江宙什麽著裝?

江宙內著背心,外著皮衣皮褲,右耳耳朵上還墜著冰藍色耳鉆,活像個混社會的小混混。

“那你說說,你要什麽著裝?”他抱著胸挑眉,好整以暇道。

門童言笑晏晏看了眼他身後跟上來的刑拙,簡單敘述道:“西裝,領帶。”

刑拙順著門童的視線朝渾身散著股冷淡且目中無人氣息的刑拙望去,眼底不忿,蠻不講理道:“我可不穿西裝,我就要進去!”

穿西裝,也不知道到時候誰笑話他!

刑拙與他擦肩而過,難得理了理袖口。

隱覺扳回一城的她懶洋洋道:“看來,今天有些失戀者連婚宴都進不了了。”

這二年跟江宙針鋒相對有些意思,她有時候也總忍不住逗逗這一點就炸毛的小獅子。

畢竟看人生氣,也挺有意思的。

“你!”江宙擡腳朝裏沖。

被幾個門童拉住了,紛紛勸說道:“先生,先生,今天婚宴規定如此,您別為難我們呀……”

江宙臉黑得跟鍋底似的。

艹!他才不要讓刑拙看笑話!

刑拙透過玻璃門覷見他想進來卻進不來懊惱煩躁模樣,不由得停下腳步。

“刑總?”曲新停下腳步,朝她疑惑望去。

刑拙壞心眼道:“我記得,後備箱還有一套備用西裝。”

曲新:“??”

刑拙正色道:“助人為快樂之本。”

曲新:“……”

有沒有一種可能,您的情敵並不希望您幫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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